菲國總統杜特蒂結束北京行程後，24日啟程出訪東京，行程中，與日相安倍晉三舉行雙邊會談。在美菲關係生變之際，杜特蒂到訪美國最重要之亞太盟邦日本格外令人注目。杜特蒂上台後，一改過去艾奎諾三世採行之與美國結盟的外交政策，以「避險」策略，試圖在中國大陸與美、日間採取平?，將菲國的安全與經濟利益極大化。杜特蒂訪日期間進一步說明日前訪陸時所言之「將與美國分道揚鑣」並非指與美國在外交上一刀兩斷，而是不再採行扈從美國的外交政策，菲國將結交俄羅斯等新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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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特蒂展現多邊自主外交的企圖心，不再將菲律賓綁在美國「再平?」的戰車上，杜特蒂揚言要求外國的部隊兩年內全數撤離菲國，此無疑是對美軍下逐客令。菲律賓為美國因應南海危局的灘頭堡，在美國南海的軍事部署中，菲國的地位難以取代，杜特蒂對美外交改弦更張，打亂美、中在南海的博弈。《紐約時報》評論指出，菲國的「離美」將使歐巴馬總統的「再平衡」遇到麻煩。此外，《日本經濟新聞》主筆村山宏評論認為，「杜特蒂外交」印證在東南亞不存在所謂的「對中包圍網」。然而，杜特蒂深諳國際政治的現實，當菲國向北京示好，中國大陸在外交上意圖拉攏時，對美、日具重要戰略意義的菲律賓即成為其須加恩的對象。因此，美、日雖為同盟，但杜特蒂並非將之一視同仁，有別於對美國的口出惡言，杜特蒂訪日時，表現相對的友日態度。在訪日的歡迎宴上，杜特蒂感謝日本對菲國提供的經濟援助，對日表示將投桃報李。在日、菲首腦會談中，安倍首相亦展現誠意，與習近平高達90億美元的低利貸款拚場，承諾對菲近214億的日圓貸款。在安全合作上，海防實力薄弱的菲國面臨詭譎的南海局勢，亟需日本在海巡編裝與人員訓練上拔刀相助，對此，日本將以「開發合作」的方式，提供2艘海岸巡防船艦和T-90軍用訓練機，協助菲律賓強化海域安全因應能力。此外，日、菲發表促進兩國戰略夥伴關係的聯合聲明，重申對美關係的重要性。在「美日同盟」下，做為美國亞太戰略側翼的日本在外交上全力穩住菲律賓，同時避免日本在南海利益的競逐中失去奧援。其實，杜特蒂洞悉全球化經濟下，不存在「親中」與「親美日」兩大對立陣營，僅見犬牙交錯的各方利害關係，在瞬息萬變的東亞局勢中，揚棄結盟的「天秤外交」，始能為菲國於美、日、中三方間，謀求安全與經濟的兩全其美。「天秤外交」隱約窺見馬總統時期的「重美、友日、和陸」政策，此道蔡英文政府棄而不用的政策，被杜特蒂學走了。在杜特蒂訪中、日兩國後，台北應見失去的外交機會。（作者為輔仁大學日本研究中心主任）(中國時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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